第26章 风雪迷途[1/2页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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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第nbsp26nbsp章?风雪迷途（金大安三年二月?野狐岭北麓）

    nbsp金大安三年二月廿六，野狐岭的白毛风卷着碎雪，将天地绞成混沌的银白。萧虎的狼皮护腕结着冰甲，手指几乎握不住缰绳，只能凭感觉驱赶马匹。队伍里的汉地流民裹紧破毡，蒙古游骑则将马鬃系上狼尾草nbsp——nbsp这是弘吉剌部在暴风雪中防止马匹失散的古法。

    nbsp“少主人，东南风转西北风了！”nbsp巴特尔的呼喊被风雪撕碎，他的坐骑nbsp“火焰蹄”nbsp突然前蹄跪倒，马掌在冰面上划出刺耳的响。萧虎望去，三十步外的游骑已化作模糊的黑影，如被风雪吞噬的孤魂。

    nbsp“全体下马！”nbsp萧虎扯下护腕，用狼皮摩擦马鼻，“巴特尔，清点粮草nbsp——nbsp咱们在雪窝子里打转三天了。”nbsp他忽然想起父亲曾说：“野狐岭的雪，能吞掉整支军队，唯有腾格里的星子能指路。”

    nbsp怀中的《武经总要》残页被风雪打湿，“北方诸山”nbsp篇的图注已模糊，但nbsp“回峰曲谷，藏于狼首之侧”nbsp的朱砂批注仍清晰。萧虎仰头望去，却见铅云蔽日，连蒙古人赖以定位的nbsp“苍狼星座”nbsp也没了踪迹。

    nbsp“少主人，马奶酒剩半皮囊，麸子饼还有七块。”nbsp巴特尔的刀疤冻得发紫，“再找不到路，天亮前就得冻成冰雕。”nbsp他忽然指着前方：“火焰蹄在刨地，下面可能有冻草。”

    nbsp萧虎蹲下身，指尖触到冰下的岩纹nbsp——nbsp那是狼首状的凸起，与《武经总要》中nbsp“狼首峰”nbsp的记载吻合。父亲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：“狼首峰的眼睛，是两块立石，左眼望星，右眼观雪。”nbsp他忽然解开衣襟，让体温融化护腕的冰甲，露出内侧的苍狼之印。

    nbsp“巴特尔，还记得我父教咱们的‘星狼诀么？”nbsp萧虎握住对方的手，按在岩纹上，“腾格里的星子藏在云后，但狼首峰的眼睛不会迷路。”nbsp他取出火折，借微光看见岩缝里嵌着的虎纹石片nbsp——nbsp这是旧辽猎人留下的路标。

    nbsp汉地流民中忽然传来惊呼，一名老者摔倒在雪坑中，露出底下的兽骨堆。萧虎认出那是契丹人的猎狼图腾，五具狼头骨摆成北斗状，狼眼处嵌着的黑曜石，正反射着云层间隙透出的微光。

    nbsp“《武经总要》说，‘狼骨指北，黑曜石为眼，”nbsp萧虎将黑曜石取下，对着隐约的星芒，“契丹人用这法子在雪灾中找路。巴特尔，你看这狼头骨的鼻尖，是不是对着‘火焰蹄刨地的方向？”

    nbsp蒙古游骑们围拢过来，巴特尔忽然用蒙古语低吟：“苍狼的鼻尖永远指向水源，哪怕被雪埋了三年。”nbsp他抽出马刀，顺着狼头骨的指向挖掘，三尺下竟露出冻硬的地衣nbsp——nbsp这是野狐岭特有的nbsp“雪龙衣”，意味着附近有不冻泉。

    nbsp萧虎展开残页，对照地衣分布：“回峰曲谷必有泉，泉眼藏于狼首喉。”nbsp他忽然看见前方雪雾中，两座立石如狼眼般对峙，中间的凹地被风雪削成狼首状，正是父亲说的nbsp“狼首峰”。而在狼首的咽喉处，地衣呈虎纹状分布nbsp——nbsp这是汉地堪舆术中nbsp“虎踞狼窝”nbsp的吉位。

    nbsp“跟紧火焰蹄，”nbsp萧虎将黑曜石系在马鬃上，“它鼻子里的狼油，能闻到十里外的暖泉。”nbsp他忽然想起母亲调配的nbsp“醒神散”，取出分给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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